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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七章 花精歸宿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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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性楊花仙子,從水中出來,化成了人形,來到湖岸邊。

仁兒有所不知,水性揚花仙子,之所以修行進步的這樣快,全是靠著仁兒手上的太極真光環,她也是借了太真公主的光,才修成了人形。

突然,天上來一個響雷電閃,仁兒大叫了一聲不好,拉著水性楊花仙子,駕飛天撟子就要回家。

他們剛騰雲上天,就被雷公電母攔住,只聽到雷公電母在面前,叫道:妖怪休走。

來到跟前,見是仁兒,忙說又是一場誤會。賢侄兒,我們巡天,看到下界有精靈妖氣,就發了雷電。

近日有常有蛇妖,攀樹騰雲想要飛天,他們不想修行,只想走短徑,陰氣過重,上天與陽氣交匯,就是我們不出手,也必引起雷電,希望賢侄兒,時刻體察陰陽,遠離陰妖,一定要學會避險呀。

仁兒謝過雷公電母,要馭撟回家,雷公電母還是攔著,盤問水性水性楊花仙子,確認她只是一個小花好心的花精,還沒有過作怪的罪惡,就將他們放行了。

到了家,十八姨正在橋房前等他。

十八姨見兒子帶一個美姬模樣的花仙子回來,氣就不打一處來,也沒給仁兒留面子,訓斥道:我讓你不要駕駛祥雲撟子出門亂跑,你怎麽就是不聽話呀,這天上和那桃花樹精樹怪的事,還沒完呢,又多出了一些蛇妖攀天,你也飛來飛去的添亂,這不是讓人家拿你當靶子打嗎,天雷沒打著你,算是你幸運。

她又問水性楊花仙子:你這仙子是從哪兒來的,姓誰名誰?

水性楊花仙子說:我和貴公子是第一次相認,就交上了朋友,我們在一起討論學問,遇到打雷就和公子來到這兒了。

十八姨見水性楊花仙子生得可人,又起了愛憐之心,可還是心理不舒服,她走近陰陽怪氣地說:仙子可真是一個才女呀,你們相見恨晚吧,第一次相見,就在一起談上了。

十八姨的語速很慢,弄得水性楊花仙子,騰地一下,滿臉通紅。

十八姨又問:問你的話,你還沒有答完,姑娘叫什麽名字?

水性楊花仙子說:我叫水性楊花仙子。

都是我孤陋寡聞呀,我還沒有聽說過,有人這樣誇自己的,本來一句勸誡人的貶義詞,卻成了粉飾自己的美名詞了。

十八姨還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地說道。

水性楊花仙子,一時也拿不準十八姨對的態度,就上前來參拜,說道:娘娘不認識小仙,可小仙認識娘娘,娘娘是否還記得,老爺說過的一首詩,就是朱熹的七絕:“半畝方塘一鑒開,天光雲影共徘徊。問渠那得清如許,為有源頭活水來。”

十八姨說:記得,這是我和老爺在自家湖塘觀荷花時,老爺講給我聽的,怎麽這詩,這事和你有什麽關嗎?

水性楊花仙子說,這詩我也懂,她說的是娘娘的心境,可這樣的地方也是我的家,娘娘的心能容得下我嗎?

這就是水性楊花仙子的過人本領,她可以觸景生情,洞察他人心境,也算是一個典型的自來熟,只要遇到生人,她就搜索到別人的來龍去脈,包括內心深處的心境,從而與人產生共鳴。

十八姨說:你在忽悠我吧,忽悠人可是我的本家功夫呀,沒想到你一個小仙子,還會拍馬屁。

水性楊花仙子說:我小,是因為我沒有緣,或緣分不夠,沒有機會遇到您這樣的貴人,如果能遇到“點花成星”的金手指,我自己早就也成了天上閃閃發光的明星了。

仁兒見她們說話,一時插不上嘴,可不說又覺得不行,他便急切問:你們在說什麽呀?

水楊花仙子說:我們在談《花經》,在講花的傳神變化之道,講我的身世家境。

仁兒說:這能扯得上嗎?

能!這姑娘說得非常對,開明,難得這樣的開明才女,仁兒你得多學著點,你們之間的層次差別很大,你不能老是想不開呀,小小年紀,這也看不慣、那也不順心,一天到晚橫挑鼻子,豎挑眼睛,沒大沒小,那可不行。說這話的人是老爺,他一路春風地走了過來。

仁兒見了老爺轉頭就要走,被老爺叫住,你走什麽,這都是對你有益的良言,你這孩子哪點都好,就是聽不進別人善意的諫言,姑娘剛才說的多好,“半畝方塘一鑒開”,那不就是你夢寐以求的神仙鏡子嗎,一個天大的鏡子,容得下滿天繁星。

仁兒聽了做了一個怪像,心想你就吹吧,我的老爸。

要想心凈如洗,你一天到晚,這樣生氣過可是不行呀,你的心要陽光的鮮活起來才行,只有這樣,才能保持修行人心情意境的清爽,才能容得下宇宙間萬物的變化。老爺高談闊論起來。

仁兒越聽越來氣,終於忍不住了說:我是一壇混濁水。

一壇混沌水,好啊,要是你小子真是黑到濃墨汁的成度,把我這一塘水染黑了,那就好了,遇到明月,這裏還是一面亮堂的鏡子。

十八姨過來對著氣急敗壞而又找不到話說仁的兒說:兒子,你不是你爸爸的對手,好話混話,你都說不過他,他說的,總是對的,聽他的沒錯,你爹是對你好,這分情你得領,不能老是和你爹憋氣、別扭著勁兒。

老爺高興了說:你娘的話,你還是要聽的,再過幾年,我也給你每幾年取一房媳婦,到時生他一大群孩子,我們家就人丁興旺了,現在是戰後,男少女多,有條件的家境,要是多娶妻生子才合理。

仁兒還是回嘴道:人家未來人都是一夫一妻制,那樣多好啊,文明,那才象一個家樣。

這傻孩子,未來的事,我管不著,咱家世代都是這樣的正統,大丈夫就當妻妾成群兒孫滿堂,沒有這本事還是男人嗎?

別和我說這事,我還要修仙呢,仁兒說道。

我們成家立業,養好這個家,才是正事,這是天經地義的正事,我還沒有問你,你修的那鏡子在哪呢。老爺瞪著眼全無君風度了。

十八姨說:老爺,你這是在幹什麽,當著外人的面,不怕讓人家笑話。

老爺又裝瘋賣傻:那有外人,我這是當面教子,這姑娘是外人,她是家人,你沒聽她連咱的悄悄話都聽過,她可不是什麽外人。

水性楊花也只是跟著老爺話音:小仙也是偶爾來家做客,只想聽一聽老爺的教誨。

十八姨說:我說這人,把心思都用到咱們這兒了,你也有偷偷來去的習慣,可我一次也沒有發現你,你發現過嗎,老爺?

老爺說:我當然知道,姑娘是水中的一朵小花,她不甘心情願默默無聞,也算是一個不想沈淪於風塵之中的才女,總是想從水面上露出臉來,你是天上的女神,怎麽會在意凡間河面上,一朵奇艷的揚起臉的小花呢,你只當她是天女散花,灑落在河面上的花團錦簇,怎麽可能在意她的存在哩。

老爺的這番話,讓十八姨和水性楊花仙子,忽忽悠悠的進入了如同催眠般的自我陶醉之中。

仁兒見狀走了,他在這種場合實在是無話可說。

他一點也不想學老爺這套誇人的本事,他想學如何與太真公主對話交流,哪怕是隨便聊上幾句也是好,他一心在想,在哪學到這樣的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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